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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分鍾
風吃飽了後,還是歸於空虛。連咯也不打。一陣午後的急雨,一條堵車的長龍:它們攀談,又搖頭。塔拉抓住這個瞬間偷偷出了個私人的神。多少?足足占了公家三分鍾。
塔拉的眼前出現了一塊空地。那空地是白色的,上面的青草被人拔除,或打了“一掃光”。它們提前枯萎,就像我們的淚腺提前成空。
生命的無情斷裂再所難免。空地是生病的空地,寸草不生。空地是生命的空地,終會蘇醒。白玉蘭,柴玉蘭,(鵝蛋)黃玉蘭……
我們驚豔於枝頭,卻不驚豔於泥土。我們怎么能夠懂得自己?
塔拉被溫暖的思忖打斷,工作暫時停止。生命本不是這樣一種生活,工作也本不是這樣一個泥潭。
記憶腐爛後,化為養料,空地慢慢找到毛孔。它有豐厚的過去,也有豐厚的未來。車流開始蠕動,車龍開始爬行,很快這所有的一切,又飛灰湮滅化為烏有。
原來,天從未下過雨,地上也從未有過暫停。只是,塔拉在午後迷失了三分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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